三四百步处,用一种讥嘲的目光望着对方:“朱君鞍马劳顿,佑在此恭候多时矣。”
朱治抱了抱拳,耐着性子道:“多年未见,韩君风采犹胜往昔,未知韩君拦住我军去路,是为何意?”
韩佑望着他狼狈的摸样,险些没笑破肚皮,暗道你姓朱的也有今日,神色一肃,板起脸道:“此乃我永安地界,在下自有守土安民之责,未知朱君犯我疆域,是为何意啊?”
朱治勃然大怒,内心涌起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换做平日,此人怎敢如此和他说话!然而现在有求于对方,他只能强压怒火,勉力使面容保持常态,扬声道:“我军击溃严白虎、严毅部,正欲返回钱塘,此间路近,还望韩君行个方便。”
韩佑早将远处虎视眈眈的徐盛军看在眼里,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闻言道:“我与朱君乃是旧识,本该相让,只是在下治理永安,曾颁律令,此处过往人丁,需缴纳关津税,未知朱君肯纳否?”
关津税便是指水陆交通要道上征收的通过税,和后世的过路费类似。
朱治尚不知韩佑乃是将其视为掌中玩物逗弄,以为对方只是想趁机索取好处,虽觉平生之耻,莫过于此,心里却是松了口气,问道:“自当入乡随俗,不知贵境关津税如何收取?”
在他看来,韩佑所惧者,无非朱吴联军攻伐永安,而今自己手握放弃攻伐永安这张底牌,对方利之所在,岂能不放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