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榻席坐下,开始东拉西扯地闲谈。周昕的话最多,全柔次之。虞翻和严毅寡言少语,两人都在相互观察对方。
严毅抓不住虞翻弱点,有点无从下嘴的感觉。虞翻则是在提防对方使什么阴招。几场大战下来,他对严毅的印象基本停留在了狡猾、狠决这些词汇上面。
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不精明的。
周昕和全柔身为说客,待气氛缓和下来后,便开始从不同角度,旁敲侧击地劝说虞翻。
周昕更多是在介绍严毅,试图改变虞翻对严毅的看法。全柔则是从个人利益、家族利益和时局方面进行劝诱。
这两人,一个言辞恳切,如春风化雨。另一个言辞犀利,似秋风扫叶。轮番上阵劝说,却都是站在客观事实和虞翻的立场上分析利弊,言辞中正,并无虚夸之语。
虞翻听罢,神色渐缓,眉宇间似有触动,态度也随之软化,已能与严毅平心静气地对坐而谈。
严毅颇感振奋,以为事情正向好的一面发展。不料虞翻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却将三人说懵了。
只听虞翻态度诚恳地道:“少君厚爱,在下铭感五内。然王朗待我不薄,在下实不忍弃之。请问在下需付出怎样的代价,少君才肯放在下离开?”
严毅闻言暗恼,王朗的使者还未抵达,你就急不可耐地开始和我谈条件了?
他言辞恳切地回了一句:“只要钱塘江水倒流,在下便礼送虞君出境。”
虞翻、周昕、全柔三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虞翻心中涌起一丝怒火,你特么是要把我关一辈子?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
他忍着怒气,不敢发作。只从严毅对待朱治的方式就能看出,若是把这个人惹毛了,恐怕就算自己死了,尸体也休想离开钱塘。
周昕见他一副强忍怒气的摸样,不禁叹了口气,苦劝道:“仲翔,王朗到会稽不过一年,你与他也并无深交。我知你效忠的并非王朗,而是你心中的那份道义。但如今天下大乱,个人得失与天下的黎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这一身的才学,又何必蹉跎于岁月?不妨出来为百姓做几件实事,远胜过你那份愚忠。王朗非安民之君,想必你心中也清楚。少君正是你一直苦寻的英主,岂可因小节而误大事?”
虞翻心中一震,周昕的话犹如一柄利剑,直刺入他心中。令他心中的那块坚冰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沉默良久,忽然抬头直视严毅,问道:“君王所争的是天下,诸侯所争的是疆土,大夫所争的是权利,士人所争的是地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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