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如今京师几乎就在眼前,孤必须考虑这是否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朱慈煊握住郑延平的手:“国家到了如此生死存亡之际,除我等为其死,并无其他办法。”
“孤纵使心疾而亡,也不会死在床榻,而是死在收复神州的路上,死在两京。”
“殿下!”屋中文武半数落泪,悲呼出声。
朱慈煊笑道:“一个两个的,真当孤死了吗,南荒瘴气都没要了孤的命,些许温病能奈孤何?!”
“延平王,孤应许过你的,孤自会做到。”
郑延平再次怔住,不清楚殿下是在说带他血债血偿,还是让他后续承继大统。
朱慈煊伸手将朱以海和张煌言唤到身前。
“孤知道你们之间有仇怨,但说两藩之仇,何如李闯顺营覆灭大明,但父皇和隆武先帝不也放下仇恨,联寇平虏,李来亨李定国他们不也归顺大明,誓死抗清吗?”
朱慈煊顿了顿,继续道:“张名振确实无辜,罪不至死,请皇叔和张侍郎,看在孤的面子,宽恕延平王的过错。”
朱以海张煌言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和郑成功的矛盾关键就在于张名振身上。
张名振第三次入长江时,郑延平收复舟山以为东南明军进往江浙的前头基地。
张名振以鲁王号,祭拜舟山的殉难忠臣,想要分一杯羹。
郑延平猜疑而鸩杀。
张煌言二人看着太子咳嗽不停,先后咬牙颔首。
“张侯服郁积于心,怅亡军中,皆因国仇家恨,愤自己君母之恩未报。”
张煌言双眼通红:“张侯服愤母尸不获,自己忠孝皆不得报,临死前三呼崇祯先帝之名,气绝而亡。”
眼见张煌言给张名振定下身后事,郑延平在太子强拉下,与鲁藩握手言和。
“真忠臣也,刘玄初你且记下,追谥文贞,以大明定西侯之名刻碑立传。”
朱慈煊吩咐完,转首对着鲁王说道:“皇叔,你是宗室贵胄,桂藩之后,本应你来扛旗抗清。”
“但金厦情况,你我清楚,明军勋将难听从于你,是以孤想纳朱成功入皇室谱籍,父皇和皇弟若未能复国,将中兴大任交予朱成功。”
朱以海和张煌言顿时愣住,看了眼郑延平,然后回首望向永历太子。
朱以海瞬间醒悟:“臣自知非中兴圣贤,十七年来,唯太子殿下和延平王可让神州百姓重见大明旌旗,皇上和皇嗣若不幸,让延平王承序继统,天下人无不认同。”
郑延平死死抓住太子的手:“国家至此,无非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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