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养的猫还无害。
木柯摇了摇头。
玩笑归玩笑,他也知道云殷走到这一步,有多少人想要把他拉下来。因此,他不敢掉以轻心。
他蹲在房梁上,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昭漪的背影。
……只是看了没几秒,他又忍不住腹诽。
试探也就罢了,他寻思着试探和调戏还是有点区别的吧?
他家主子不做人,好好的一个天子,说逗就逗了。说起来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可李昭漪根本没接触过政务,又怎么批得出来折子?
木柯忍耐力比较差,他换位思考一下,感觉自己会骂娘。
但是李昭漪却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这就是纯粹的刁难。
一整个下午,他都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木柯看得出来他读得很费劲,甚至读出了一种隐隐的崩溃与焦虑,但他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位置上,认真地看着每一本奏折,不时在旁边的纸上小心翼翼地写点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对云殷还抱有期待,他时不时地还会抬头看一眼门口。
木柯陪着他看了一会儿,自己换了八个姿势,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眼天色,咬了咬牙,悄然离开了殿内。
而另一边,李昭漪拿起今天看过的第八本奏折,眼神已经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