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
而当从高位跌下后,光明褪去后的阴影一定便会反噬。
已经比她预想中的好上许多了。
对上她漠然的目光,男人原本一直倔强扬起的头颅慢慢低了下来,他垂着青肿眼皮,满腔意气好似在这冰水浇头中冷却消散了。
他不是不念恩,但是人往高处走。他在这里看不到前路,争和不争一念之间,逐利的天平为他背叛加上了一点尺码,然后就走到了这一步。
“本王很佩服你的勇气,却也惋叹你的愚蠢。你若是真的聪明,就该藏得更久一点、深一点,等到本王对你完全信任,什么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你当年说的效忠没有做到,那么你被我救回来的这条命——”
男人不及再辩解什么,陡然瞠大双目。
寒光一闪,在空中扬起阵血雨。男人颈间裂开一条深深豁口,血泡咕噜咕噜着像砧板缺氧的死鱼吐出的。他目眦欲裂,眼前颠倒个天地,重重磕倒在凉地上。
含恨不肯闭的视线中,血液沿着银白剑尖往下滴,滴答滴答,溅湿了小片干净的青砖地。随后被黑底长靴踩上,走动间带起黏腻的红线。
今安环视院中所有人,“本王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今天,地上这个人就是你们明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