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虞兰时称得黯淡失色的少年,在皓月旁当了多年陪衬,不满已久由此也很有共鸣。
犹如发现绝世美玉上一点微瑕,只要揪着不放,重复提起,由此证明人无完人,不过如此。
于是口中谈论的经纶偏了轨道,开始丢失体统,议人是非。
“纶言兄说的是,说的是啊。”
“再是有本事,命不够长又有什么用呢?更别说他空有张脸,连商贸是什么都不晓得,定是满口言之无物!”
“等他一去,这百年基业便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积攒已久的丑陋贪谗借着酒意缺口随意挥霍,将这处清乐幽幽的雅宴倒得是恶臭污水横流,无地下脚。
段昇原本一副面不改色的笑脸终于在这些讽刺言语中淡了下来,他将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甩,将这片惊得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