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侍妾贺湫湫将消息秘密递出,朝廷得知后将计就计,最后大败齐军于沉水畔,海晏王携贴身护卫出逃涵州城内的府邸,在沉水畔被陈竹暗斩于剑下。
贺湫湫虽被海晏王放走,在蜀山下却突然暴毙,随行的柔阳郡主不翼而飞。
此后,鹰部销声匿迹,传说海晏王曾有一子一女,全都跟着失踪了。
以上,便是西蜀之乱始末。
……
薛凉月靠在车厢中,梳理着在白晓那里得来的信息和自己零零散散的回忆,折扇在手心轻轻敲打着。
薛凉月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世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海晏王那个小儿子,而现在他心中还有最后两个疑问:
一、自己从被那个侍卫带出宫,到进入血衣门之间,发生了什么?
二、几个月前叶阎三来见他时,为什么错认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问题萦绕在薛凉月心头,让他如梗在喉,只是这个问题薛凉月不是很愿意去多想,那就是:
莫远知不知道他的身世?
如果不知道,那他一开始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接近自己?
如果知道,那……
薛凉月想着想着,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按了按眉心,半晌,忽然失笑——重要吗?
不重要。他垂下眼眸,看向手边放着的一小壶“远山如黛”。
远山如黛云遮月,近水含烟雾锁空。
白晓看得比他透彻,有的人原本就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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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两座墓碑,一大一小。
一个人,背着两把剑,一宽一细。
还有一坛酒,摆在大一点那座墓碑的前面。
天色阴沉,乌云蔽日,从午时开始,山岭间便刮起非常大的风,树枝拼了命地摇晃,落叶在半空中盘旋,嘈杂的鸟鸣和虫名夹杂在越发猛烈的风声里,像极了破碎的呜咽。
莫远站在墓碑前,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年轻人俊秀得有些妖异的眉眼,他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树枝上的一只猫头鹰,然而瞳孔是没有聚焦的。
过了很久,天色终于完全黑下来了,一点光都没有,莫远依旧站在那里发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雨忽然从天上掉下来,“啪嗒”一声落在莫远侧脸上,他瞳孔一动,眨了眨眼,如梦初醒。
旋即,他慢慢蹲了下来,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了墓碑面前,那是一册书,看上去很新,还有一沓冥币。
莫远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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