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手都快要被床单抓破了,但是倒在他伤口上的手却连颤都没颤一下。
不管他怎么挣扎,但是按在他身上的手却像是铁焊住了一样,丝毫不动。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医生”用着酒精消毒过后的手,精准的从他的伤口深处掏出破碎的金属碎片。
她甚至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男人已经疼得冷汗直冒。芮平把手放进旁边的温水里,然后用超市里搜集来的创伤贴,贴在男人的伤口上,喷完药后,又用防水绷带绑住。
芮平拿起旁边放置得温度刚刚好的盐水递到男人的嘴边。他虚弱的饮了半口,看芮平的眼睛含着些许的畏惧,小声说了声:“谢谢。”
她没有说什么,接着去到另一个等待她治疗的人身边,旁边的新生团的学生用冷水沾着湿毛巾不断地在那高烧得意志不清醒的人头上敷着,试图让他降温。
看到她过来,连忙让开位置,焦急的说:“烧得很厉害。退烧药不起作用。”
芮平过来探了下额头,接着看向已经被清理得很干净的创口处,打开自己的虚拟屏,在上面写了几样药物和食物,然后发给学生:“尽快把这些东西都拿过来。”
收了命令的新生像风一样跑了出去。另一个人问芮平:“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炎症。”芮平说道:“中医的说法是毒火攻心。”她又说:“这个是拖得时间太久了。”她在患者身上摸了摸:“还好。”她手上也没停,拍了拍烧得已经不清醒的病人,硬喂了他几口盐水,然后才扭头对人道:“没必要慌。”
男生有些窘迫,他挠了挠后脑勺,嘀咕道:“这救人可比杀人难多了。”
“本来就是。”芮平检查患者的其他地方:“你们在这里多点经验,以后在战场上,就不用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因为没有人照顾而牺牲了。”
她看到另一个人在录制影像,也没有说不让录了。反倒跟人说得更仔细详细了些。
刘艳霞之前见她一直不得其法,就跟她说过,其实医生就是一个救火兵,哪里冒火了就浇灭哪里,不用想得那么复杂。你就当做人的身体是另外的一个战场。
人体内部本身就有防护的士兵,它们自己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只有当它们都解决不了的时候,身体才会出现问题。而我们需要寻找病源,也就是寻找它为何出现的原因,这就像是在刺探敌情,等确定真正病因后,就可以把水浇到真正应该浇到的地方。
刘艳霞说,人体是一个非常奇妙又神奇的地方。每一个器官都非常努力认真的工作,有的细胞可能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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