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随后的半个小时内都始终保持了这个姿势。
陈沉不明所以,直到平川提醒,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大概是以为自己会飞
三名被审讯者全部被攻破,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人、也是最诡异的一个人。
其实从这个人有计划、有策略地对抗感觉剥夺审讯的举动里,陈沉就已经大致能确认,对方很有可能是四人中最大的那条鱼,因此,陈沉对他投注了更多的耐心,也动用了更加精密、残忍的手段。
扰乱时序的操作对他尤其有效,于是陈沉分别在他的饮用水中加入了两种不同的药物。
兴奋剂,和镇静剂。
前者让他失去睡眠,后者强迫他进入睡眠。
每4小时一次,仅仅4轮过后,这个男人的抵抗便被彻底瓦解。
他还在试图抓住那个锚点,试图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但陈沉已经加大了氯丙嗪的用量,甚至还在其中混入了微量“绝不该被使用的”、在正常情况下也没多大用的硫喷妥钠。
男人的感知进一步变得迟钝,按照平川的推测,他应该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前庭觉也已经完全混乱。
这一点,从男人已经无法用手摸索到自己眼睛所在的位置的现象,就可以看出。
在这种情况下,“证明自己存在”的许多努力,开始变得无比困难。
一开始,他不断用手揉搓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的皮肤,向利用触觉去给大脑提供一个锚点。
但很快,他的动作就变得有些失控,陈沉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的皮肤被摩擦得完全破损、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小腿上撕下了一大块皮肤。
鲜血甚至将他身下的地毯都染红了,可最终,他察觉到异常并不是因为感觉到了痛楚,而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已经被自己弄伤了。
这样的动作立刻停止,紧接着,他开始大喊大叫,直到声带严重受损,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那之后,他进入了报复性地暴饮暴食阶段,食物似乎是他获取一丝存在感的最后手段,可陈沉却停止了他的食物供应,这让他几乎陷入了癫狂。
他确实开始尝试去喝、去吃自己的排泄物。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能“找回自己”。
因为加量的药物让他彻底失去了味觉和嗅觉,这玩意儿吃起来,大概跟土豆和水也差不多.
“这人快要到位了。”
跟陈沉一起看着监视器的平川开口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说进入这个阶段才算刚刚开始吗?”
陈沉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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