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徐嘉志须发散乱,试图唤起皇帝一点心软。
“宣旨吧。”隔着一道屏风,梁德帝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嘉志抬起头,看着屏风后那道模糊的身影,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宣旨?
这就宣旨了?
“陛下,此事还未查明……”徐嘉志扯着嗓子喊。
“朕能给你一个在此地喧闹的机会,已是宽容。”梁德帝的声音再度响起。
徐嘉志无力地撑住地面,垂下头去,汗水浸湿了面前的砖石。
他身边的其余人没有一个再哭喊的。
似是已然认命。
一旁的内侍很快宣读完了圣旨。
“带下去吧。”梁德帝说着顿了下,“可让婉贵妃见一面。”
徐嘉志身边的兄长,含泪叩首道:“陛下仁慈,多谢陛下。”
徐嘉志差点讥讽地笑出声。仁慈?
何处仁慈?
这便是仁慈了吗?
但事态如此,已容不得他们挣扎。
禁卫上前,将他们悉数带了下去。
婉贵妃早早等在了外头。
她立在那宽阔而空荡的走廊之上,身披盛装,却好似被那珠翠金银压得矮了几分。
徐嘉志一见她便想冲上去,却被兄长一把拉住了。
“莫去。”
“别害了魏王。”
徐嘉志咬牙切齿:“我们今日身陷囹圄,魏王殿下可曾有半分焦灼?我们……”
“别说了,远远地看一眼,便走吧。”
“不说话?”徐嘉志难以置信。
“不说了。多说无益,走吧。陛下是个仁慈的人,才不过是判我们流放罢了。”
才不过……
徐嘉志想狠狠地冷笑出声,但又不敢。
自古流放便是极严酷的刑罚。
他们还不等到流放地就会受尽折磨死在路上……
但皇帝呢?
却又能博个慈和的美名。
禁卫面容冷酷,目不斜视,权当没听见他们的声音。
容他们与婉贵妃遥遥见上一面后,便将他们押了下去。
殿内。
“再下旨,婉贵妃降为嫔,免去三年月例,暂居拾翠殿,无令不得外出。”
“董昭仪是个性秉惠和的女子,即日擢升为贤妃,便由她暂代宫中事务。”
梁德帝接连道。
“是。”一旁的内侍躬身应声。
梁德帝随即才转过头,对坐在自己身侧的人道:“贤成,这口气,朕终是为你出了。”
贤成是赵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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