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会如此吗?他们真的有这么大胆吗?”
朱载坖淡淡道:“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届时就算是孤在这场群情汹涌的浪潮里,想要独善其身几乎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孤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因为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孤就是他们的盾牌,孤可以帮他们遮挡来自于陛下的怒火。”
“但是,孤今天也是明确的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说,谁敢在这个时候打着孤的主意,妄图对抗陛下,以邀直名,孤来日必会清算其罪!”
“今天孤跟公公说这么多话,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像是想让公公代孤禀告陛下,孤永远都是陛下的儿子,孤永远也都是奉陛下为亲亲之尊。”
黄锦的眼泪一下子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会将王爷的话,原封不动的禀告陛下。”
朱载坖感慨的嗯了一声,“辛苦公公了。”
然后朱载坖就目送黄锦离开了文华殿。
看着黄锦消失的背影,朱载坖也吐出了一口浊气。
本来他也不想这样的,无奈陈洪的事情出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这件事情只要是足够聪明的人愿意静下心细细的想一想其中的关窍,差不多都能猜测到一个惊人的真相。
而在这种阶段又通常是政治最敏感的阶段,朱载坖又和嘉靖皇帝几十年没见过一次面,他也是真的不敢赌这个状态下的嘉靖皇帝又会脑补出什么的东西。
所以,朱载坖也就索性直接趁着黄锦来文华殿找他的机会,把这些话全部说清说透,让嘉靖皇帝可以直接明了的清楚他的想法。
如此一来,朱载坖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在这个政治可能会极度敏感的阶段里,完成权力的和平交接,又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嘉靖皇帝的体面。
最后还能为自己争取一次“遗诏”的机会,把他一直想要扫清的积弊问题,利用嘉靖皇帝将来宾天驾崩之后要颁布的大行皇帝遗诏,先行确定一个大致的政治框架。等到将他开始全面施政的时候,在遇到一些不好解决的政治阻力时,就好拿出这份“遗诏”当做法理依据去做事。
毕竟,孝这个字很重的。
它既能被人用来压自己,也能被朱载坖用来压其他人。
所以,最后要看的就是谁能掌握这个关键主动权。
玉熙宫中。
此刻的玉熙宫中灯火摇曳,垂下的纱幔也被外面的夜风轻轻吹起。
黄锦快步的走进精舍看到四处都在开着的门窗,顿时就忍不住急道:“都干什么吃的?起风了还不知道把门窗都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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