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觉得这会儿,已经能和王敞交交心了。
便主动提起,“至于朝堂那边。我已经让太监陆訚作保,从诏狱中放出后府都督同知白玉。之后白玉会戴罪立功,领兵参与对霸州叛贼的围剿。”
“陆訚会出任白玉的监军太监,并设法取代谷大用,拿到平叛大军的全权指挥权。”
“这对我们,是个机会。”
王敞之前就听裴元提过几句,这会儿听到具体的人名事项,知道自己在裴元这个小山头里,已经往前挪了几步,获得了初步的信任。
一时,不觉心潮澎湃。
澹台芳土和司空碎却已经完全懵逼了。
以他们的段位,连裴元在说什么,都有些听不懂。
王敞怕把握不住裴元话中的深意,于是压下心中的激动,主动请示道,“千户说的机会是?”
裴元分析道,“陆訚虽然有些能耐,但他没有参与过大战的指挥,又刚被我挫败了锐气。现在忽然执掌大军,只怕也心中没底。”
“你尽量在手里攥上点成用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出兵给他敲敲边鼓。陆訚必定记挂你的情分,到分功时候,拿下一个右都御史不难。”
王敞这会儿终于明白了,裴元说的送自己一个右都御史是怎么回事。
原来还有这般谋划。
只要拿了右都御史,将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出任总督、巡抚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土皇帝。
事关自己的前程,王敞立刻表态,“我一定让各个卫所凑出一支精锐来,随时在扬州待命。没有千户的准信,这支兵谁都调不走。”
裴元满意之余,也大为惋惜。
可惜,王敞本人的底子太差了。
他是成化十七年的会试第三,身为统考全国第三,原本该是板上钉钉的内阁种子。
可惜殿试的时候,王敞遭遇了不可思议之大崩盘。
直接从统考全国第三,变成了二甲倒数第三,全国第九十六,甚至险些直接掉为第三等的同进士出身。
若是从阴谋论出发,那就是王敞上边没人。
若是以尊重结果为前提,那就是王敞是个作八股的憨憨,在策论一道上实在不值一提。
王敞的这种际遇,不能说从天上到地下吧,反正是够苦逼了。
很多年后,王敞才苦尽甘来,勉强熬上了正二品南京兵部尚书。
结果,刚想要叉会儿腰,在南京吏部低调做人的吏部右侍郎,不声不响的压了王敞一头,成了南京吏部尚书。
这个人选,勾起了王敞陈年的回忆,引起了他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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