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山东按察使司的官员纷纷来到,查探关于罗教徒众袭杀阳谷县令的事情。
这件事是镇守太监出头,裴元作为旁证。
因此也不免被叫去县衙诘问了数次。
等到山东按察使司的官员抵达阳谷的事情传开后,裴元在阳谷县搜拿那些大族的事情,也遮掩不住了。
那些大族里有不少走脱的族人,纷纷跑来上告,说起锦衣卫肆意抓人的事情。
裴元对此倒也不惧。
他跑来拿人,本就有充足的证据。
当时抓到那些青壮俘虏后,不但录了口供,还把那些青壮的姓名和籍贯查探清楚,做了档案。
指望这上千人全都串供咬死,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要按察使司照着那些名单一路查过去,必然会得到实证。
那几个按察使司的官员,看了裴元递交的东西,简单的议论了一番后,立刻把审案的重点,转到程序性的问题上。
依照提刑按察使司佥事费越的说法,这件事就算不是刑部主办,也该交给山东按察使司来处理。
锦衣卫根本无权在山东兴起大案。
费越甚至言辞激烈的要求裴元必须把抓到的那几个大族的族人,以及洗劫的财产,全部移交给按察使司。
按察使司自会上报刑部和大理寺,让朝廷派专人来署理此事。
裴元原本有心让这个叫做费越的家伙看明白,现今的山东一哥到底是谁的人。
但是有了田赋之前的提醒,裴元已经对这些虚浮的助力,态度谨慎了起来。
王敞之所以能跑来山东当封疆大吏,那是他交出南京兵部作为代价的。
而且这件事还被朝中各派系,视作王敞想要平安下庄的铺垫。
如果现在王敞就搞东搞西,跳的太欢的话,朝中那些派系对王敞的无视,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共识。
若是朝中忽然把王敞调去四川、江西这样的地方,那裴元围绕山东展开的一系列谋划,就倒掉了最关键的一个支撑。
好在按察使司和锦衣卫之间互相不隶属,裴元完全可以不搭理那费越的狗叫。
他甚至还嬉笑怒骂,故意对费越挑衅了几次,把那费越气的七窍生烟。
但费越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裴元如此蛮横,不但给担任山东巡抚的王敞去了公文,还直接以私信向在朝中的同年求助。
随着费越的折腾,关于阳谷一事的后续,很快传入了济南府。
山东布政使司的官员们听说锦衣卫居然跑到下面的一个小县,干出了抓人抄家的勾当,无不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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