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訚闻言,不是很理解的问道,“之前毕真不是在以大量的州县官员被迫殉城为由,在诘问何鉴吗?我若是这般,岂不是自相矛盾?”
裴元有些无语。
他看着陆訚,“别人又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陆訚有些懂了。
也就是各持立场,左右互搏呗。
陆訚觉得还是得问清楚一点,“这两种说法,有什么利弊呢?”
裴元想了想,觉得可以多透露一些东西。
陆公公作为裴元最终计划的目标合伙人,得和他一起密谋更多的坏事,进一步进行绑定,心里才够踏实。
裴元便道,“之前的说法,是以大势逼迫兵部尚书何鉴,在大量文官们兔死狐悲的情绪下,以这两案把何鉴逼到死路。”
“在这种情况下,何鉴为了求活,只能分裂杨廷和与杨一清的关系,然后左右逢源得以自保。”
“可本质上呢?被迫殉城这种事情,虽然可怜悯,但是听上去却不那么体面。”“而陆公公的此举,就可以在达到目的之后,为文官们补上他们想要的体面。这也可以为陆公公赢得文官们的普遍好感,为下一步进军司礼监掌印打好铺垫。”
陆訚听了赞道,“原来如此,千户果然很细。”
裴元隐约觉得陆訚说话有些冒犯,但不好证实,便继续道。
“有了这样的普遍好感,陆公公的进一步发言,也更容易被人接受。”
“到时候陆公公可以盛赞平叛过程中那些文官或者读书人充满气节的行为,具体事例,我也让通政司那边归纳总结了一些,到时候会给陆公公拿过来。”
“陆公公要把这些都归到礼仪教化之功,顺势就可以谈起空悬的礼部尚书之职,陆公公可以建议朝廷选用品行卓著,刚正不阿,德才兼备的贤臣。”
陆訚慢慢琢磨着裴元所说的这些东西,有些疑心裴元说的是反话。
按照他和裴元的政治光谱,一个是阉宦,一个是锦衣卫,怎么看都是朝中的奸邪势力。
偶尔出来表演一番,或许能愚弄世人,可他们这样的人物,总不能表演一辈子吧。
真要是来这个么一个品行卓著,刚正不阿的大七卿,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而且,按照陆訚的政治规划,接下来是要进司礼监,做掌印太监的。
作为内廷一把手,外廷有这么一个天生和他们犯冲的大宗伯,可是很糟心的。
陆訚想了想,慎重的向裴元询问道,“那千户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裴元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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