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太子殿下见谅,清方抄经手酸,不能为殿下取箭了。”
李羡轻嗤,自己去取了羽箭,从苏清方身边走过,揶揄:“我怎么听说,你一个字没动?”
“太子殿下,好灵的耳目啊,”苏清方夸赞道,“可也有不知道的事。”
“比如?”李羡引开弓,一箭射出,没入靶中二寸。
好箭。
可惜和他比箭的少年已经骑马远去,射得再好也没人看了。
苏清方嘴角微挑,皮笑肉不笑道:“比如,我已经抄到第八卷了!”
李羡挑眉,又瞄准射了一箭,“你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会抄经?你有这么乖?”
收到苏清方信件的灵犀,大概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和其他公文一起转送到了江南。李羡前刻还在案牍劳形,后刻读到一封千里而来骂自己的信,口出狂言的人还远在天边,发泄都发泄不出。
李羡想到那封信,字迹从工整到混乱,认出不是苏清饭的笔迹,但也可以想象苏清方当时叉腰骂人的模样,肯定是越来越激愤,揶揄道:“还有,下次记得找个字写得好点的主簿,不然污了你们苏家书法名门的名声。”
苏清方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这句,回击道:“我抄,是因为卫家长兄待我不薄。我也不像某些‘忘恩负义’之人,不会让长兄难做。”
李羡毫不心虚道:“我可从来没有说让卫源处罚你。”
自然也就算不得言而无信。
苏清方冷笑。
这人真是片叶不沾身。
李羡没有直接下令处罚她,还借安乐公主的名义把她捞出来,后面更可以说安乐与她交好,他念及兄妹之情,不与苏清方计较。
如此一来,该罚的也罚了,好人他也做了,谁也说不了他一点不是。
但苏清方不吃这套,直接戳穿道:“太子殿下若是真心和我既往不咎,又何必提及呢?我推殿下入水之事,一旦为我表兄所知,我难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苏清方现在只后悔当初让李羡写了幅大字,应该写小字,便能随身携带,看他见了汗不汗颜。
李羡并不辩解,反问:“别说得自己好像衔负一身冤屈。我问你,你让人把卫滋往死里打,如果事发,你准备谁给你兜着?”
苏清方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我找人打了卫滋一顿?”
“不是你说,我耳目灵敏吗?”李羡暂且放下弓,从腰间取下一枚金带钩,好整以暇问,“我记得,这个带钩,我那天给你了吧。怎么落到一个地痞手里了?”
李羡抬头似想了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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