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萦绕,故名曲江。江边有亭,名曲江亭。登亭而望,可见水域千顷,杏花万里。
粉杏疏影里,一串猩红人流,帽上簪花者,正是本届及第的进士,正在游园探花,意气风发。
卫漪同苏清方在隔江的广场上遥遥看见,低声打趣道:“听说今年的状元公叁十多岁了,胡子都蓄到脖子了。来看的人都少了呢。”
苏清方四下张望了一眼,对岸沿途乌压压的一片,怕是要挤下曲江去,干笑,“这还人少?”
卫漪挑眉,一脸嫌弃的表情,道:“那是你没见过。当年安乐公主的驸马单不器,状元及第,那真是万人空巷呢。状元郎和探花郎是同一个人,大家都挤到街上看状元游街。我当时也去看了,人山人海的,就想着要嫁给这种人,后来听说他娶了安乐公主,还伤心了好久。”
本朝习俗,进士及第后,会择最年少俊朗者两人,为探花使,游遍芳园。一榜进士,除去状元,就属探花最惹人注目。而那一年,最年轻、最俊朗、最有才的,都是一个人。难怪大家抢着看了。
苏清方抿嘴憋笑,谑道:“你那时候才十岁吧?怎么就不嫌人家年纪大了?”
“十岁,”卫漪一本正经道,“可我已经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
苏清方没憋住,捂脸笑出了声。
正说笑着,一个舒朗的声音悠悠响起:“苏姑娘,近安?”
苏清方寻声展望,正见一身红服乌帽的柳淮安,帽翅边还别着一支杏花。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柳淮安平素简朴谦逊,今天一身,也衬出一股轩昂英挺。
苏清方欠身道:“柳公子,大喜。”
柳淮安亦还礼,“托姑娘的福。”
“是公子德才出众,”苏清方微笑道,“我一早听说公子高中了,差人送了贺礼到公子落脚的客栈。公子回去可以看看,用不用得上。”
柳淮安心中不可谓不惊喜,想她还特意关心了他是否高中,抿了抿唇,抬手请问:“苏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
曲江亭上,无限春光尽收眼底。
李羡同宴会负责的人员交代了几句,闲步至此,看到单不器在亭中,上前打了个招呼:“怎么在这儿?”
单不器掐着碧玉盏,眼底尽是谈笑风生的俊秀才子,淡淡似有哀凄,“安乐同朋友去看探花郎了。留臣在这里。”
说至此处,单不器叹了一口气,惋惜摇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李羡愣了一下,“你说这话?”
他可听说,上届单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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