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在书页上留下一个月牙印记。
鸾鸾难得见她发呆,倒是好奇,抬手在张婵面前挥了挥,唤:“张婵姐姐?”
张婵回神,白她一眼,没好气:“说了别叫我姐姐!”
鸾鸾不在意她的态度,自若地笑了笑,转换称呼,道:“好吧,张医女,这已经是我来药庐找你的第十九天了,你今天能不能把大师兄的踪迹告知我?”
她撒娇一般地祈求:“我真的很想念大师兄,拜托了。”
张婵不为所动,将《奇病怪论》放在木椅上,起身走到银杏旁边蹲下,鸾鸾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围在她身边,给她说好话:“张医女,你最是菩萨心肠,定不忍心叫我日夜牵挂大师兄。”
张婵拿抹布捏起炉盖,嗅了嗅药汤味道,继而将盖子重新放回去,不为所动,吩咐银杏:“这药汤熬好了,倒出来吧。”
银杏“诶”一声,起身去拿瓷碗,张婵握着把手将瓦炉拿起来,银杏将瓷碗凑到炉嘴那里,张婵将汤汁倾倒出来。
鸾鸾后退两步,免得飞溅的汤汁弄脏她裙摆。
张婵睨她一眼,“你既自己过来了,也省得银杏将汤药端过去给你,便在这儿将汤药喝了吧。”
鸾鸾商量道:“那我喝了药,你能不能告诉我大师兄的下落?”
张婵冷笑一声,“这汤药,你爱喝不喝。”
虽然她是鸾鸾的主治医师,但真正紧张鸾鸾的左不过她那个爱妹如狂的师兄罢了。
她意味不明地补充:“这里头的几味药材都是陈谓辛苦找来的,你不喝,下回病情加重了,少不得又要他在外奔波、为你找药,你更别想和他朝夕相守。”
说起来,张婵与他们师兄妹相识也有四个年头了,还记得初次与他们见面的情形。
那是个万物盎然的春季,新芽复苏、草长莺飞,连拂面的春风都叫人感到由衷的惬意。
陈谓与鸾鸾便是在此间造访了百草堂,只不过,鸾鸾是昏迷着的,陈谓像抱一个孩子那样抱她在怀中,形容憔悴,焦急又惶然地向她求救。
她虽是医者,却没有一颗仁心,出于好奇,替鸾鸾把脉后,便打算闭门谢客。
“你家小师妹这是天生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没救啦,你还是准备准备给她收尸吧。”
显然,她不是第一个这么断脉的医师,陈谓并无多大的震惊神色,只是眼神灰败,神情颓然,连高大的身躯都垮了下来,连日的奔波劳累早已叫他感到疲乏,只不过强撑着罢了。
见他如此,张婵毫无波澜,甚至“好心”提醒:“哝,趁时辰还早,棺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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