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静谧。
一人问道:“诸位同僚,这分,该如何打?”
万一郡守看到南奕考卷,来一句为何扣分。
他们总不能说,因为南奕说到了他们家族痛脚吧。
比如说岁考阅卷,只要不违背糊名批阅、公平打分这一规矩,想提前审阅某篇考卷,是完全可以直说的,突出一个“事无不可对人言”。
正在审阅其他卷子的阅卷官,闻言都诧异不已,扭头看了过来。
大离虽然没有政治正确这个说法,但道理却是相通的。
结果,不敢评?
不过,为了避嫌,某位阅卷官想提前批阅的考卷,一般都不会由他本人批阅。
这位阅卷官沉吟片刻,竟缓缓道:“吾不敢评也。”
在大离,规矩虽多,可在规矩以内,又是有着相当自由的。
比如相亲之事。
而包括莫元歌在内的所有阅卷官,都是黄阶修士。即使隔了丈许远,其目力也足以看清考卷上的蝇头小字。
最早审阅南奕考卷的阅卷官,叹了口气:“一言难尽,不若请诸位共鉴,一同评分。”
一位阅卷官翻到了南奕考卷,开始细看起来。
却说开两朵,各表一枝。
莫元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吾知矣。”
但南一心气高,既不愿做倒插门的赘婿,也不愿做人门客幕僚——在大离,做门客幕僚,需要放弃学业,然后帮主家管理商铺或出谋划策等。
次日,莫元歌去阅卷。
他直接道:“诸位同僚,我族侄托我找篇文赋,想尽早批阅后送去录分,他好仔细研究这篇文赋的内容。是以,我请诸位同僚帮个忙,看看这篇文赋在哪里。”
“怕是低了。此文合乎郡守心意,当呈递郡守审阅,却是不便压分。”
莫元歌闻言蹙眉。
但当南奕当真用小说体裁来答卷时,一众阅卷官却是为难了起来,感觉往常评分的习惯,并不适用于南奕的考卷。
众人面面相觑。
“非也,其乃考场作文,几乎就是平铺直叙,并没设什么钩子。但其切题角度很新奇,是借百年后贫苦乡民在郡城生活的故事,侧面描绘彼时的社会风貌。”莫如锋感慨道,“小侄主要是觉得,作者推演时势、针砭时弊的眼光非常独到,甚至值得我深思。而且,小侄私以为,这篇文赋的立意,很可能合了郡守的心思。”
在明显看出此文合乎郡守心意的情况下,虽然在场诸位阅卷官,有人怀疑南奕是在骂他们所在的家族,故而心中不喜,却也不敢就此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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