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叶正仪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欢而散,反正他怎么想跟我没关系,我没心情照顾他的感受了。
站在主城区的高阁之上,自己拿着一块墨绿色的石英表,看着分针与时针不断旋转,光阴在争分夺秒,自己也需要争分夺秒,绝不能重蹈覆辙。
倾尽一切完成曾经的遗憾。
为了潜入城主府,我用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进行计划与行动,自己不是很蠢笨的人,如果要模仿人情世故里的关窍,并不困难。
我是明远安唯一的女儿,城主府众人对我没什么防备,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已然脱口而出,而我则从这些线索里,拼凑出部分事情的真相,并且运用周围的人们进行脉络编织。
在我忙于探查城主府的时候,真夜向我再次发出了拜帖,邀请我到画舫上游玩。
得知自己的幺爹也要前往画舫,我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真夜的拜帖。
幺爹也算个人物了,不可否认他的成功,但他的成功是怎么获得的,我心知肚明。
已经到了去往画舫的日子。
这是城内第一大河,携着岁月的痕迹与历史的厚重,蜿蜒流向遥远的东方。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画舫是坐与江面的巨大戏剧舞台,我们已经上了甲板,彼时气氛还未热闹起来,来往的侍着不停穿梭于上下船舱。
明亮的烛火陆续亮起,画舫像一把利刃,劈开层层水波,走向未知的方向。
待踏上甲板,自己既是船客也是局中人,整艘船都是戏剧上演的舞台。五层各具特色的船体空间,浮沉晃动的近百间客房,古老华丽的装潢,让能人梦回曾经的岁月里。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又把自己打扮的灰扑扑的,跟着真夜上了画舫。
真夜告诉我,幺爹在包间里。
“他是不是在狎伎?”
听到我直白的话语,真夜愕然不已。
这些日子的日夜调查与观察,我得到许多信息,比如我爹拜的不是道教的鬼神,也不是佛教的,按照我听到的只字片语,我爹应该是信奉城外的某种宗教。
我仍然认为这是邪教。
我也问过裴扶卿,我爹算不算信邪教。
裴扶卿说:“肯定是邪教,接受城内的教育,不可能会信奉这种奇怪的宗教。”
坐在餐桌前,侍者陆续上了一些东西,真夜提议与我对饮,我想着自己已经成年了,喝两杯也没什么关系,就答应了。
远处却走来一个女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我这一生见过很多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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