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蝴蝶,挣动孱弱的翅膀,试图在乱絮中找到自我。
姬月恒静静地听着。
程令雪继续道:“我爹爹和我都曾被威胁和蒙蔽,成了你父亲的傀儡,但因不是自甘堕落,也不算可怕。
“最可怕的是什么呢,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绳索。两年前,我因为疲倦而想借杜彦宁脱离苦海。倘若没被冤枉,倘若他真的为我一掷千金,我会不会因为依赖他,即便没爱上,也甘愿成为他的金丝雀?钱三公子那两鞭很痛,但也让我痛醒了。让我清楚一个人只能靠自己。”
姬月恒眸中微动,又掺寂然。
一直以来,她的骄傲让他心动,也是她的骄傲,让他得不到她。
他俯下身,双手捧着她面颊,稳住微颤的声线:“七七,你已经很强了,甚至不必靠谁,就让我们入了你的局。”
程令雪摇头:“我想说的,并不是靠别人还是靠自己的事。”
“那是什么。”姬月恒问,“是我对你不够好么,还是因为不够动心?”
程令雪唇畔浮起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