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怎么还敢来上班?我要是她,早就辞职跑了。丢人。”
“其实梁玉平时还不错,真是看不出来,居然……唉,李巡真可怜。”
“‘还不错’?我看不见得吧。人家b大出来的,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看不起我们呢。”
嫉妒的,调侃的,看笑话的,放肆辱骂的,恶意羞辱的,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被一个个安在梁玉身上,尽管它们只是出于言语中的臆想。
白霜行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修罗的灵魂碎片了。
——家庭档案里说过,修罗诞生于人性之恶。
不止是暴力与杀戮,语言,也能滋生出令人胆寒的恶意。
这场白夜,与其称之为郑言河的残念,倒不如说,是医院里绝大多数人的“恶”的凝结。
而梁玉办公室所在的五楼,恰恰就汇聚了这些“恶”。
时间剩下五分钟,从他们的位置冲向走廊尽头,只需要短短几十秒钟。
但白霜行很快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她身边,有一道道扭曲的人影悄然浮起。
“去酒吧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啊?你说男人?我们男人喝喝酒怎么了!很正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