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倒是还好,毕竟奶奶性格张扬,起码给出的是正向情绪。
但时年那里,外公外婆都是极其冷漠的猎人。
时岁以前不清楚,接触了猎人协会之后就明白了。两位老人都是训练营出来的,他们对亲情的观念本身就足够淡泊。
但血族口蜜腹剑。
时岁在这时候总能想到萨维,大多数血族都和萨维一样,可以顶着一张让众生倾倒的脸,说出一些可怜的、让人忍不住怜惜的话语。
安德遗忘了过去,按理来说时年也应该遗忘过去。
时岁甚至怀疑他当初不回复自己的信息,是因为根本不记得世界上有自己这个人。
她吐出一口浊气。
箭脱手而出,正中红星。
祁越靠在栏杆边,狐狸眼的血族身后像是有个大尾巴在左右晃动着:“你射箭的技术不错,哪里学的?”
非常看不懂眼色的问话。
时岁一边拉弓一边冷淡的回应他:“以前住在乡下,我就喜欢射蝙蝠玩。”
她调转了方向,松手。
长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亮色的弧线,擦着祁越的脸侧过去,箭的速度很快,但代行者没有躲避,他那张漂亮的脸上迅速划过一道血痕,旋即又以极快的速度修复。
祁越眨眨眼:“……我没惹你吧?”
时岁:“心情不好,你体谅一下吧。”
祁越抬手擦了下脸,那一点血迹尚未干涸,自然很快就能擦干净。
青年撑着栏杆轻巧地从另一侧翻过来,后方树上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声。
祁越:“嗯?你还叫了保镖啊。”
时岁:“算是吧,你想说什么就快说。”
祁越抬步靠近了一些,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时年去找你了?哈哈,我就猜到那小子肯定忍不住。”
时岁瞥了他一眼。
祁越抬起手,表示自己只是调侃一下。
他确实很喜欢时岁,要是换一个人这样,或许祁越早就手起刀落,让对方人头落地了。
时岁问:“我弟弟在你们那里过得怎么样?”
他的眼神变得阴沉沉的,不会是被职场霸凌了吧?
祁越哈哈了两声:“那小子不霸凌我们这群老家伙就算不错了,好吗?”
时岁幽幽盯着他,一副自己不相信对方说的话的模样。
祁越说:“你想知道这个,可以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