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玶曾特意交代给乔婉儿,一定要趁着徐世新并非清醒的时候下手,因他是个有功底之人,就算是入睡后都有可能会带着些警觉,所以若是能让他在饮酒后入睡,可大大降低其警觉反应,选择这样的时机下手,胜算会更大些。
所以,当季玶听说徐世新滴酒不沾时,他感到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了——预先设想的最好时机竟是根本不存在的!莫不是昨晚的梦真的就是个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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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署后院,一间光线昏暗的居室内,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正扯着不阴不阳的鸭公嗓,对着跪于面前的女子厉声呵斥道:“叫你把衣服脱了,是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怎的?快脱!”
女子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但并未有按其号令做出任何举动。
见女子这般反应,男子恼羞成怒地抄起手边的一根皮鞭,朝着她就狠狠地挥了下去:“你听到没有啊!还不赶紧脱!按我的要求一件一件脱!”
挥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内班总管徐世新,他穿一身白色中衣,斜腰拉胯地倚坐在一张雕花漆木的床沿边,尖嘴猴腮且满是褶皱的一张脸上竟还泛着淡淡的油光,可见平时吃的不赖。可能是因为豁牙的缘故,他说话声音有些漏风,但语气中却带着无比的狠戾。
乔婉儿一侧肩头被鞭尾狠狠地扫过,痛得她整个人痉挛了一下,但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鞭子抽在身上确实很疼,但让乔婉儿抓心挠肺的并非是皮rou上的吃痛,而是心底深处的一抹慌乱——慌乱于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今天是她第一天来内班报到,晚上就被徐世新叫到身边来“侍寝”。
按照“福枝”的嘱咐,她需得尽可能地劝徐世新饮酒,于是便事先绞尽脑汁地想出了几句劝酒的话,并在私底下演练了不知多少遍,且还事先服下了一大包姜黄粉,免得自己在陪酒的时候喝醉,无法行事。
姜黄粉是宫女们常备的药材,来月事的时候可以用来止痛,大量的姜黄粉有解酒之功效。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在见到徐世新后,她刚提及想要陪他饮酒,这个老东西的脸如阴晴不定的天气般一下子就变了——开始怀疑她这个李淑秀的姐妹是来害他的。
随后,徐世新便恶狠狠地命令她跪于七尺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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