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听了,不敢再说。陈镇对着方维招手道:“你倒是说说看。”
方维道:“小人愚钝,实在猜不出。”
陈镇道:“你便照实说,今日这里言语无罪。”
方维便行了个礼道:“小人以为,老祖宗和祖宗说的都对。只是圣上御笔提的这几个字,诗眼倒是在“清”字上。”
陈镇道:“何以见得?”
方维道:“诗中“如许”两个字,连起来是个“若”字,这是说程若愚其人。前面的“清”字,是说程若愚行事,是清流作风。屈原说沧浪之水,有清有浊。程若愚做事,只有清,没有浊。天光云影共徘徊,是圣上以为做官之人,当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方是入世之法。程若愚既是持身独清,便不可用。”
陈镇点点头道:“那圣上对程若愚的案子,究竟是想如何处置呢?”
方维道:“督公说“为有源头活水来”有个活字,是圣心仁厚,给他一条活路,这是眼光独到之语。只是还不完全。”
他见黄淮点头,又道:“圣上英明天子,心忧百姓,岂能将心系在一个小小的程若愚身上。这句其实是点在”清”上,暗合圣上去西山玉清观为万民祈雨之意。圣上庇佑海内万民,便格外施恩于他,原囿他的大逆之罪,悖逆之言。如此胸怀,可比尧舜。”
陈镇与黄淮听了,都默然无语。过了一阵子,黄淮点了点头,笑道:“很好,环环相扣,都说到了。”又打量了手中的七个大字,叹道:“果然圣上以神法道,而贤者通。”
方维道:“小人不才,妄自猜度,还请老祖宗、祖宗恕罪。”
陈镇叹了口气道:“你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在神宫监呆了许多年。”又问:“你是在哪里读书的?”
方维道:“小人是在潜邸开蒙读的书。”
陈镇看了看黄淮道:“这样出色的人,为何进宫后没有进司礼监来,倒是去擦香炉去了。”
黄淮道:“他当年在王府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我硬是眼拙没看出来。”又笑道:“还是老祖宗这个伯乐有眼力,北群遂空了。”
陈镇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着方维道:“你是记在何人名下的?”
方维道:“小人原记在浣衣局佥书张化张公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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