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跪在值房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得见,有装作视而不见的,也有好奇驻足看两眼的,不免有些议论。方维只挺直了身子,一言不发。胸腔里热辣辣的,他忍不住咳了两声,涌上一口鲜血来,他看了一眼,默默地用袖子擦干净了。
夜很深很浓,院子里渐渐少有人行,满地鸦雀不闻。方维的膝盖已经麻了,渐渐变成混沌的痛。
夜里的风吹过来有些凉,方维看着眼前石板缝隙里生出的青草,脑海里却闪过很多二十年前的片段,跳着灯在院子里练武的少年,笑着偷偷递过来酒葫芦的手,接过宝剑的惊喜眼神……从眼前偷偷跳跃着,随即又消失了,只留下一张口眼歪斜的脸。方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