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方维看着他,眼泪便要流出来:“小人自知终究是难逃一死,只是从这件事上还能看到些生机。小人上了这道奏疏,便是死了,也是死于对圣上的忠心。您费心提拔我一场,我这样死了,对您的名声,也丝毫无碍。”
黄淮想了一想,也点头道:“你是兴献王府的旧人,这样做,也算很懂事了。”又补一句:“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想通过我,把这封奏疏递上去。”
方维点点头:“正是。小人人微言轻,上达天听,只是奢望而已。只求督公能成全小人一片忠义之心。”
黄淮用指头轻轻叩着桌子,脸色很平静,无喜无悲地道:“你写的奏折,我收了。可是向不向上递这个折子,什么时候递这个折子,我却要想一想。”
方维笑了,低声道:“小人明白督公的难处。督公无论如何选择,小人都是一片感激之意。”
黄淮道:“我应承不了你什么。只是你好歹也替我做过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方维叩头下去,两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小人有两个干儿子在宫里。我已是死到临头,没有别的愿望,只求他们两个能平安度日。我死后,还请您帮忙搭救他们的性命,不要被我连累了。”
黄淮看着他,略有点动容。过了一会儿,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方维慢慢走出了黄淮外宅的大门,他叫了辆马车到地藏胡同。
天阴得仿佛马上就要滴下雨点来。他敲敲门,卢玉贞给他开门。
他进了家,忽然将她搂住了,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她脸上。
等他平静下来,她忽然笑了,柔声道:“没想到大人这样痴缠。”
方维笑道:“我还能更痴缠些。你信不信我?”就拉着她的手,看她眼圈也是青的,“我走了,你也没接着睡一会儿。”
卢玉贞指着院子中央:“我把那些碎瓷片都捡起来了,又打扫了一通,别回头从地下走的时候扎了脚。”
方维摇摇头:“你倒是想得开,我正想着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呢,家里这些破烂,不管它了,咱们且享受一天是一天的。”
卢玉贞笑道:“在家吃吧。这个时候,我更不想见外人了,就咱们两个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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