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闭上眼睛。
蒋院使张着嘴,似乎在说些什么,蒋济仁俯下身去听,只听见他说:“我不成了。”
蒋济仁又惊又怕,叫道:“不会,爹,你撑住。”又回身叫道:“取山参过来,快去。”
“没有用了。我这是当日……宫变的心病。若是……那药不起效,便是……便是灭族的罪过。惊悸所致,无药可救。”
蒋济仁跪在地上,惊骇得一点眼泪也没有了,只是摇头:“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他打开药箱,将里头的东西一把倒在地上,胡乱翻找:“我有救心的药丸,父亲……
蒋院使道:“孩子……你听我说。抽屉里有个匣子,是我写好的遗书,还有谢恩的折子。媳妇的事,我已经办了。当年你祖父交托我,一门上百人,总算是……没毁在我的手里。这么多年,我也太累了。你就替我……替我辛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