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叮嘱道:“浙江军务散漫多年,虽重整了卫所,一时也难有大起色。宁波、台州诸府战事不断,俞大人是明白人,也会打仗,素有谋略,不贪近功,只是脾气耿直了些。浙直总督赵大人是严衡一手提拔的人,与他素有龃龉。孩子,你在台州,务必谨言慎行,不要搅和到这烂摊子里去。行军布阵的事,一切只向俞大人请教。”
方谨点头道:“二伯,这里面的弯弯绕,我大概也猜到一些。我只做好手里的事罢了。”
高俭叹了口气:“武将受制于文臣,也是积弊已久,我看再也难改。你的性子我知道,也和你干爹商量过了,再磨一磨,便回御马监来。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度日,你干爹也就满足了。”
方谨笑道:“二伯,我记住了。”
高俭揽着他的肩膀:“好侄儿,咱们倒是投缘,真想让你干爹把你过继给我。”
方谨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道:“不是……怕是……我太笨了。”
方维在旁边听见了,笑道:“这又是哪里的话,他是你的侄儿,不也一样孝顺你。”
高俭苦笑了一声,“我是看你携家带口一大群人,恨不得连狗都带过来,十分眼热。”
方维笑道:“狗老老实实关在家里呢,早上方谨去给它喂了食。二哥,你也不过才四十,正是好年华。”
高俭叹了口气:“四十……人生都过了大半。”
方维正色道:“二哥,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你我都是内廷供职,说不得什么天长地久有生之年,只能活在当下。你这样通透,自己想想,都来得及。”
郑祥拉着方谨的袖子不撒手,两个人抱在一块十分亲热,又咬着耳朵小声说话。郑祥道:“烧鸡我也去买了,糖也给你备了些,都在船上。又有些散碎银子,干爹吩咐了,赏给船夫们。”
方谨道:“好弟弟,你一向妥当。堂前尽孝,就都指望你了。”
郑祥点头:“大哥,你尽管放心。”
方谨转了转眼睛:“水洼这小姑娘不错,我看当我弟妹也合适。你也不小了……”
郑祥红着脸啐了一口,又踢了他一脚:“尽是瞎说,我可没这个心思。我告诉嫂嫂去。”
方谨举起手来:“是我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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