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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鲤将手中线香插在鼎中,这才接了沈晏手里的苹果,继续被沈晏牵着往里走。
一进诏狱,便感觉空气湿冷几分。
走下一层台阶,耳边立刻热闹起来。
“冤枉啊……冤枉!”
无数喊冤叫屈的声音汇集起来,传入赵鲤的耳朵。
这里比赵鲤上一次来时,要热闹得多。
显然都是各位同僚的辛苦成果。
听着这些喊冤声,赵鲤一路被沈晏牵到了关押重犯的三层。
比起上头的热闹,待在这的人倒是安静许多,不知是看开了,还是被拷打得没力气。
行到一处时,赵鲤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喊道:“赵百户,我兄长怎么样了?”
宋宏甫双手扒着栏杆问道。
他父亲与沈之行交好,而且他也还算老实,并没有对他上大刑。
阴暗的囚室中甚至还有一个干净的马桶,和一床厚棉被,显然是顶级待遇。
“母子煞已解,宋宏浚便没事了。”赵鲤转向他的方向回答道。
宋宏甫这才拱了拱手:“多谢。”
赵鲤和他也没什么交集,点了点头就继续往前走。
走到刑房前,厚厚的门板刚开了一条缝,里面便传来了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和惨叫。
还有刑官老刘标志性的呵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