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痛苦啊,好痛苦啊。”
哀嚎、绝望、悲哭,冲入沈晏的耳朵,他不由得晃动了一下。
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得僵硬。
这些融合成大树的人,竟然还没有完全死去,依旧日夜品尝感知着这无尽的痛苦。
沈晏咬牙,无力垂下的手,在身侧颤动。
动起来,动起来……
他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他艰难抬起手,颤抖着按在了树干之上。
头痛变得更加剧烈。
沈晏眼前一花,哀嚎的头颅一转,眼前的场景变换为一处祭台般的台子。
他被捆绑在一个木架上。
四肢被拇指粗细的麻绳捆住,只有头部可以活动。
一个高鼻深目西域男人行来。
那个男人皮肤呈现蜡一般的黑黄,脸上都是风沙砥砺的粗糙沟壑。
沈晏能嗅到他身上膻臭味道。
这个男人用西域语说了些什么,这种语言十分偏门,带着nongnong的口音。
即便沈晏逼着自己倾听识别,依旧无法辨别。
那男人说了些什么后,在发黄的皮质围裙上擦了擦手掌的血。
然后从旁拿起一柄生铁钳子和一把叶子形状的尖刀。
下一秒,沈晏舌头一痛。
那西域男人手中的钳子上,夹着一块厚实的rou块,高高举起,在祭台上走了一圈后,将那截舌头扔进了一个嵌满宝石的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