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过了很久,似乎确认了纹身师和狸猫不会再回来,院中那口水缸中传出剧烈的喘息声。
半蹲在水里的张荷,浑身没有一处不冷。
他这混不吝的壮汉,抱起双臂,牙齿得得作响。
真的,来讨债了!
全程旁观的张荷不敢再心存侥幸。
他飞速地从水缸里湿哒哒的出来。
翻出瞬间,眼尾余光瞧见院子中间一团散发腥臭的印记。
这或许就是猴子留存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迹。
这个认知让张荷浑身战栗无比。
他脚软的扶着水缸站了一会,便迅速跑回屋中。
从破箱笼里翻出布包。
里面是猴子带来的那一包银子。
张荷把这包银子卷进几件破衣服里,打了个包袱卷。
此地已经不能再呆。
张荷能想到的唯一对策就是开溜。
趁着他的谶言还未实现,立刻离开这里,去盛京或是去北地,走得越远越好。
张荷抱着包袱卷,蹲在坊门边,待到天亮坊门打开,就立刻溜了出去。
他此去必是不会再回来了,家中妻儿还要先安抚一下,有个交代。
张荷愁眉苦脸往家里走。
都是源宁府周边的村子,张荷便是步行,也不过半天的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