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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哆嗦起来。
不待他反应,一架重枷,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反拧他胳膊的校尉,拽住木枷的锁链,狞笑道:“小子,听说你说我们不干正事,只知盯着女子裙下事?”
这校尉满脸黑须,凑近朱秀才的白净面皮,扯着嘴角笑得格外狰狞:“走吧,仔细跟我们说道说道。”
说完,扯着死狗一般的朱秀才,大喇喇在街上走了起来。
路上行人莫不避让。
丫鬟柳莺方才在药房中抓了两副安神的药材,用她小姐给的钱财买了一支参。
现在再去给朱秀才买些吃食,远远的,就看见行人在避让逃窜。
柳莺是县令家的丫鬟,陈小姐又是那样的面团性子,她俨然是拿主意的副小姐。
心中也存着些傲气,并不避让,立在街边看。
不料便见长街上,一队靖宁卫压着一个人朝县衙走。
她定睛一看,险些惊飞三魂七魄。
那双目无神,死狗一样拖在锁链末端的不是朱秀才还能是谁。
丫鬟柳莺手里的药包,啪嗒掉落在地。
她又惊又怕。
一扭头,奔回去找陈小姐说了此事。
刚才喝了药,郁郁寡欢的陈小姐,被她叫醒,便看见她满脸鼻涕眼泪:“小姐,朱公子又被抓起来了,这次是靖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