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听门外的姑娘道:“潜火卒来人,说是火场起火点,有点不对劲,请您去看看。”
赵鲤三人相互看看,齐齐收了手。
阿水还没松口气,便有绢娘沾了朱砂的蛛丝探来,将它一圈圈缠住。
“这笔账待会再算!”
严焱敬业,记挂着火场那边的事情。
赵鲤和娟娘将阿水殴打了一顿,也解了气。
总不能就这样宰了它。
只将此事暂且记下。
严焱将它用布一卷,扣进了一个木盆中。
她们原本的衣裳都脏得不像样,赵鲤暂时换上了严焱留在温汤客舍备用的男装。
严焱脸红成了一片,十分不好意思的对赵鲤道:“对不起阿鲤。”
“行了。”赵鲤打断了她的自责,“打也打了一顿,消气了!”
得了她变相的安慰,严焱猛地松了口气。
只是脸色还是有些愧疚。
火场那边似乎有不好的发现,来报信的潜火卒催得急。
她们不再闲聊,急忙赶赴织造坊。
焦黑的废墟前,摆了一些白布盖着的尸体。
这场火来得急,并不是所有制染工匠都能幸运地暂时存活,等到赵鲤这样一个人。
门前盖着白布的尸体,约有二十左右。
焦黑碳化的残肢,探出白布之外。
严焱别看笑点低,经常笑作一团。
工作时,是十分有威信的。
在场的潜火卒,无一人轻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