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稍驻足,这才在门前的石狮子后,发现一个巴掌大小的狴犴像。
她不由挑眉,细看之下便发现,这狴犴石像双眼上不知为何被人点上了黑漆。
黑漆遮眼,狴犴自然无法看见这处的脏东西。
赵鲤按捺住,没有在门前声张发作。
只是轻声叫来马全,命他立刻去驿馆,将狴犴神龛移来。
再去找黄明堂看看能不能找到狴犴石像。
马全领命而去,赵鲤负手踏进了江州百户所。
像是看风景一看,看了一路。
江州百户所中经历司司务,陪笑跟在赵鲤身后。
这位司务掌管江州百户所后勤,瞧着老实。
笨口笨舌的干巴说了两句好话,便只知陪笑,没有半点身在官场的圆滑。
赵鲤一一记在心上。
到了百户所公堂,四下无人,赵鲤才骤然发作。
“陛下命供奉狴犴大人像,你们便是这样供奉的?”
“莫不是旨意漏发江州?”
手边一盏热茶,被赵鲤摔到司务脚边,碎瓷乱迸。
她含怒之下力道十足,迸开的碎瓷片划破司务的脸颊。
赵鲤的质问,深究起来是十分严重的罪责。
无论是抗旨还是抗命,都是大罪。
没料到刚才还好奇宝宝一样,挂着笑意四处看风景的她突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