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也想重造阳道,做个真男人,全着身子进祠堂为爹娘上香。
这种撕扯,让晚年的孙农在遇上林知后,被完全cao纵。
大抵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大半人生无劣迹的善人,晚年性格突变。
赵鲤心中猜测不停,手上动作也不停。
她扯来一端锦缎遮在地上无面的尸偶上。
接着大步走出了这间屋子。
不论她的猜测是不是真,这具尸偶不能留。
屋中满是缎子,吹燃火折子随意一点。
这间院子,便燃起熊熊大火。
为免管家孙福和那瘦长怪妇来添乱,赵鲤背对着熊熊燃起的火焰,疾步离开。
大火熊熊燃烧。
孙府中,无数尸皮偶无声站立。
赵鲤与他们擦身而过。
终到了孙农的住处。
相比起摆放尸偶的院子,孙农的这处住处十分朴素。
朴素到近乎寡淡。
院门与稍有家资的农人家庭没有区别。
赵鲤照旧想翻墙而入,踩着屋檐来到院中。
不料,手刚刚攀上墙垣,就听见屋中有人道:“是哪位贵客?”
“好生进来吧,莫爬墙摔了跟头。”
说话的苍老男声语气平稳又亲和。
与幻影中癫狂唱戏,在墙上抠抓时全然不同。
赵鲤一顿,放下了手,走到门前。
院门没有关紧,一推就开。
赵鲤手搭刀柄之上,缓缓走进院中。
对面大大方方,她也不能失了风度。
若是……能直接宰了孙农,倒也不失为好办法。
赵鲤心中念头百转千回,便见堂屋中独坐的老者。
平心而论,眼前这穿着布衣的老者气度极佳。
淡笑着没有半点丧心病狂的迹象。
如孙元所说,他的义父曾是这天下最和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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