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火应当只能烧尽地下的尸皮偶断绝隐患,而杀不死孙农。
接下来的主要战场,还是在西常山。
就在此时,赵鲤隐约听得远方传来一声鸡鸣。
仰望天空,满月月相渐隐。
天空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方诡域将要消失。
赵鲤心中一喜,又看张晖娘亲。
看着她垂下的黑发,心中估量她当前的心理状态。
她花了两秒,组织语言,只是还未开口,便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姑娘,你从何处得到我儿之物?”
赵鲤愕然抬眼。
这才发现,在张晖娘亲的腰侧,有一个鼓出的包。
包裹着黑褐树皮,赵鲤下意识将那玩意当做了树生的瘤子一类。
乍然听那‘瘤子’说话,赵鲤借着将要消失的月光循声一看。
竟是孙府的管家孙福。
只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再算一个独立的人。
身体融入张晖娘亲下身的枝蔓,只有一个木质化的头颅在外。
若是,见过雌雄鮟鱇鱼的共生方式,定会对当前的状况十分熟悉。
‘孙福’木质化的嘴巴开合,声音断断续续。
赵鲤顿了顿简短道:“盛京兴平坊发生诡事,我在诡境寻到了一个希望被找到的孩子。”
“拯救他出了那口大缸后,便得了这个。”
赵鲤强调拯救二字。
孙福,也就是张晖之父张钧,闻言忽而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