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一直回响在耳边。
黑暗中女人的哭喊起先还像人。
后边已嘶哑癫狂如兽。
疯癫之人的世界,难以理解。
那些癫狂之下,幻想出的黑暗怪物,给玄泽带来了极其严重心理负担。
忽而有一日,头顶亮起一束光。
“娘,我给你报仇了。”
一小截带着血腥味的断指和半边干饼子,从地窖口扔了下来。
掉进地面的粪秽里。
铁链哗啦啦,已经疯掉的女人哪记得什么仇恨不仇恨。
她只知地窖开了,便有吃的。
从地上捡起脏污的干饼,放进了嘴里。
这断指只是开端,地窖门每日打开投下少少的饭食。
偶尔,也投下些rou块。
有烧焦的,有腐烂的。
终有一次,掉下来的rou中,夹杂了一粒树种。
这树种是邻人将要种植的大食稀品。
现在夹在翻卷起的皮rou中。
无数人精心侍弄养不出的异域奇花,在渗水的地窖,在一堆粪秽里抽出了芽。
疯癫的妇人,怀抱着这一颗绿芽,得了片刻的安宁。
第645章 问米
黑暗中,小小的绿芽。
和地窖中别的东西不一样。
在这已经习惯的恶臭中,带着淡淡湿润的生草气味。
被铁索锁住的女人,减少了尖叫次数,珍惜地环抱着这根细芽。
从地窖抛下来的食物很少。
少得只够勉强维持最基本的生存。
随时处于饥饿中的疯妇,将能寻到的一切东西塞进嘴里。
唯独这根稚嫩的芽。
她极干瘦,像是一条守护珍宝的蛇,屈身将这小芽护住。
时间渐渐过去,小芽渐渐长大。
继续生长下去,或有一日能顶破这地窖。
冲破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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