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人看了一眼原家人,开口道:“昨天夜里,原老爷子凶死在屋中。”
“身上皮rou皆去。”
“血迹从床上,一路拖到了门边。”
“想来当时原老爷子是想爬出求救的。”
“奈何……”
林道人摇了摇头:“门边只余一个空骨架子。”
“骨架上,还残余着一些极细碎的撕咬痕迹。”
林道士说到这里时,暗自打量赵鲤神色。
堂屋一时安静无比。
屋中光线本就不佳,安静下来,气氛有些渗人。
绢娘移动步子,走到赵鲤旁边才稍安心。
她是山中山灵,但谁说非人山灵就不会害怕了?
赵鲤拉了她的手安慰,脑中却在思索。
什么玩意有食人癖好,口器细碎。
且当时原家人都在家中酣睡。
为什么独独挑着原老爷子下手!
赵鲤垂眸思考之际,那林道人又道:“原老爷子只差十来日,便为人瑞之年。”
“此番横死,十分不甘。”
“本想着迅速办了丧事,免得夜长梦多。”
“但今日孝子摔盆,一直不碎。”
“原老爷子心有牵挂,不肯离去!”
林道人的话,让原家的孝子孝孙齐齐一哆嗦。
似乎想到了摔盆时,灵棚中阴风阵阵的场景。
原老太爷的儿子辈,硕果仅存一个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