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倒印着赵鲤的模样,脸色煞白。
库房两场大火,连带着烧了赵家大半家财。
加上铺子莫名被挤兑,今年赵家整体过得紧紧巴巴。
赵瑶光这一季未制新衣,还穿着去岁的旧衣裳,缎地绣花斗篷颜色发白。
这时见了赵鲤,她脸上狼狈一闪即逝,向后退了小半步。
咬住下唇,一时竟没有与赵鲤对视的勇气。
鹿皮快靴踏在馆驿的地板上,赵鲤披着靖宁卫制式千户黑虎大氅,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赵瑶光,好久不见。”
上下扫视了赵瑶光两遍,她道:“看见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眼前的赵瑶光,与赵鲤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窘迫。
赵鲤轻笑。
瞧瞧,身处窘境时,谁不是一样狼狈!
见她不答话,赵鲤又道:“只是你还是那个死样子,自己的丫鬟都管不好。”
赵瑶光嘴唇哆嗦了两下,煞白着脸不说话。
赵家随行的家丁、仆妇都听到这场sao乱。
换做从前定要上前护主。
但今日堂中所站都是靖宁卫,又看赵鲤身上公服。
无一人敢张嘴。
便是林娇娘身边亲信嬷嬷,都立在楼梯边不敢上前。
人最擅趋吉避凶。
现在已经不是当时他们团结站在赵瑶光身边,排挤‘赵鲤’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