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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绿的眼珠子,死盯着桌上那包还冒热气的酱驴rou。
赵鲤慢条斯理,捻起一片。
色泽红亮的rou片上,还挂着酱汁。
赵鲤逗狗一般拿着,左右晃晃。
刑架上三人的眼珠子也跟着转。
咽口水的声音和腹内饥鸣,响遍囚室。
最终,赵鲤松开手指,那片酱驴rou掉落在地。
听得那三人抽气声,赵鲤用鞋跟将地上的rou片一点点碾碎。
她慢条斯理用帕子擦手指:“扔了都不给你们!”
刑架上,先前灌下的药汁起了效用。
年轻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终认出眼前的是谁:“赵、赵鲤?”
赵鲤身上的伤疤,被沈晏一盒接一盒的玉容膏养得淡去不少。
但那些给赵鲤留下伤疤的日子,残存嚣张痕迹还没从这个青年男人身上清扫干净。
他先是狂喜,随后大怒:“是你,将爹娘和我绑来?你这小贱……”
“啊——”
老刘随意抬手一按,污言秽语变成惨叫之声。
“这位是赵千户,三位可要懂礼貌哦!”
老刘收回按在男人胳膊上的手,那胳膊上,留下一个许久不回弹的窝。
在这诏狱,老刘就是最可怕的存在。
那男人瑟瑟发抖,连喊也不敢喊出声,咬牙忍得浑身发颤。
赵鲤一直笑着看他们,心情舒畅至极。
翻开卷宗,又问了一遍:“当年那桩错换,你们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这卷宗上,集合了大夫的脉案,当年驿站驿丞的口供,还有米婆死前的供述。
一切瞧着都跟这家子人无关,但赵鲤还是想来瞧瞧。
大过年的,让自己看点开心的东西。
老刘在这,刑架上三人不敢撒谎。
年纪长的男人抬起头:“当年我接到调令,从京郊去辽城驻地。”
“在驿站中,妻子临盆。”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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