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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鲤握住两头,在一阵牙酸的吱嘎声中,将这蒜捣子掰开。
旁边执蜡烛照亮的村长,险些将眼珠子瞪出眼眶。
掰开的蒜杵里挖了个洞,卷着本薄薄的小册子。
连封皮也没有,就是简单棉线装订的马粪纸。
上边写着一些小字。
村长瞄了一眼道:“是米婆儿子的字。”
米婆四十岁有余,才生下一个先天不足的儿子。
这儿子情况和李庆类似,都患咳疾。
米婆丈夫死后,一人辛苦将这儿子拉扯大。
也曾让这孩子去开蒙念书。
但这孩子实在体弱,如常人生活都难,更不必说考取功名。
最后识得些字,病稍好便在家中抄书补贴家用。
藏在蒜杵里的薄册子,就是米婆儿子手书。
这是一本账册,没有别的花样,很简单的记录了米婆对林山寺的布施记录。
半年一记,因此近二十年的帐攒得这薄薄一个小册子。
赵鲤仔细翻看账册。
早先还好,稚嫩的笔记一笔一划记载着,某某年岁首布施银钱三两,粗布两匹。
半年布施一次,数字都在正常范围。
可到了十七年前,账册上记载的数字突然一跳。
从半年三两,一下到了一季六十两,合半年一百二十两。
以米婆接生只收三十文的价钱,这半年一百二十两,堪称天文数字。
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鲤再往后一翻,便见数字又是一变。
大额布施只持续了一年半。
到了赵鲤出生那一年,布施银子重新降到了每半年三两。
此后持续十五年。
赵鲤将账册翻到最后,赫然看见最后一页上呈现喷射状的墨黑血迹。
账本的最后一个字符,歪歪扭扭,缺笔少划。
赵鲤唤道:“玄泽!”
玄泽应声上前,他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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