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太清晰的记忆。”
他没再说下去。
但赵鲤知道,他那段模糊的记忆,或许与她有关。
赵鲤顿了顿,还是对沈晏说了逝者葬处可能被动的事。
沈晏沉默了一瞬,在赵鲤耳边轻声道:“我真恨不得剐了皇后。”
他对着赵鲤道出胸中恶念:“还有柴珣。”
换做旁人,沈晏必会动手。
只是顾及陛下,他不得不按捺住。
动了动,赵鲤将嘴巴凑到他的耳畔:“待局势稳定,我亲手废了柴珣。”
赵鲤不吃亏,她的心上人也不能吃亏。
皇后必死,慧光暂时寻不到,这股子怨气便找柴珣出。
她说话时阴恻恻,沈晏心中郁气却突然散去大半。
捉了她的手在唇边轻啄,道:“难道不是规劝我大局为重吗?”
赵鲤一扭身,面对面拱进了他怀里,环着他的腰与他平视:“劝人受气天打雷劈,宽恕一切是圣人要做的事情,我……只负责送人下地府。”
沈晏与她额头相触,眼中满是笑意。
这就是他的阿鲤,他的!
摩挲着赵鲤的后颈,沈晏将她按进怀里。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静静相拥,享受着黎明降临前最静谧的时光。
待到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洒入。
在门外值守的阿詹,简直着急成了乌眼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