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住处也格外有意思,叫猴儿胡同。
诸般总总,富乐院中轮班的说书先生中,赵鲤记他最深,夜里摸上门来。
说书先生陈昔言生着一个硕大酒糟鼻子,便是绑着也手抖得不像样。
赵鲤蹲在他面前,手里捏着一个粗瓷杯。
“我问点问题就放开你,但是你若敢大声喊。”
赵鲤手猛一合,掌中瓷杯生生捏碎成几瓣。
绑着的说书先生陈昔言,裆下一热险些尿出,又听赵鲤道:“且我是灵门中人,你便是死了,魂儿也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见他涕泪交加直点头,赵鲤这才扯出他口中堵着的破布。
陈昔言口中呜呜咽咽,果然守信大气不敢出。
赵鲤这才满意换了笑模样:“多谢陈先生配合。”
她将陈昔言搀扶坐起。
在陈家的堂屋中间,是一个香灰盐圈出来的圆圈。
香灰来自陈昔言家人牌位前,盐巴是赵鲤从他家厨房盐罐子里掏出来的。
坐在防阴神窥听的盐圈中,赵鲤深吸一口气问出自己积压满腹的问题。
“陈先生,你知道赵淮吗?”
只一个人名不太准确,赵鲤补充道:“十一年前曾任户部侍郎的赵淮。”
她得先弄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存在,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赵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