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弱,带着淡淡笑意,“倒是不错。”
赵鲤被他笑得后背皮rou发麻。
若说什么最能击倒赵鲤,不是挫折和苦难,是名为愧疚的温柔刀。
面对受骗的大苦主,她小步移到沈晏床边,弱弱道:“对不起。”
沈晏并未接话,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珠,淡然道:“殿下,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鲤视线游移了一瞬,搬了张小凳来坐到他床边。
一场酣畅淋漓坦白局,从相遇说起,悄然隐去他当前的状况。
沈晏四肢身体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睛可以勉强移动。
静静听完,屋中一片死寂。
赵鲤垂首,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可沈晏许久都未说话,阖上双眼。
赵鲤不知他是睡了还是什么,悄声退出屋外。
没敢走远,抱着膝盖在门前蹲坐了许久,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做贼似地听。
待到入夜,屋中才传出声响。
“赵千户,天不怕地不怕,竟不敢面对我?”
“进来吧,更深露重莫要着凉了。”
听沈晏改了称呼,赵鲤羞得双耳通红。
“你,您口渴吗?”赵鲤手忙脚乱。
她本就不是个细致人,紧张之下,粗瓷杯子都捏出条缝,凉透的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