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炸毛。
“你没事吧?”
赵鲤焦急查看,心急之下暂忽视了自己颈上正发烫的青铜碎片。
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线撞上会发生什么,赵鲤没经历过。
看着着急的她,怀里的男孩却又红了耳朵。
见他无事,赵鲤才转头看后院坐着的沈晏。
男人这会倒是不装睡了,一双黑曜石似的眸子望来。
他们没有表演凭空消失术,赵鲤长出一口气。
许是她对怀里孩子优先回护太明显,鬓角几缕白发的沈晏唇角微微抿起。
赵鲤把怀里害羞蜷成虾米的男孩放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
从沈家到这,对大人来说就是两炷香的路程,但对这个才五六岁的孩子来说却够远了。
更不必说这处临水,大片的芦苇荡。
带着一只狸花猫就到处溜达,还能更皮一点吗?
许是听出赵鲤话音中责备,小孩低下头。
见他不说话,赵鲤蹲身欲与他平视,还想再问时却听见声若蚊蚋的回答。
“我来找你。”
小小的胳膊冲着赵鲤伸出。
捏得变色的小叶子展开,上面摆着两朵掐下来的小黄花。
这初冬时节也不知从哪寻来的。
赵鲤心一软,跟沈夫人告状的念头顿时打消了一半。
“你来谢谢我的吗?可你娘亲已经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