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联系过一次,沈晏便打定主意要来。
今日清晨求见了还在睡懒觉的陛下,亲自去院子里剪了这支花带来。
沈晏的话,叫含山长公主满腔怒意发泄不出口。
只抚着胸口,连道数声好。
也不知是说沈晏跋扈,剪了御花园的祥瑞双色牡丹干得好。
还是她那抠门弟弟对外人慷慨好。
或,兼有之?
长公主一怒,额角渗出些汗。
身体中压制住的臭味,顿时随着血液流动加快而升腾。
婉仪郡主疾步走上来搀扶,虎口在袖下扼住长公主的手腕。
把玩着桧扇的源雅信,手上动作一顿。
“娘。”婉仪郡主在含山长公主耳边提醒了一声。
含山长公主这才回神,忙以绣帕掩口。
但她自己都嗅到,香粉中压不住的腥臭。
这下哪还记得气什么牡丹不牡丹,含糊说了一句场面话,便脚步踉跄被婉仪郡主扶走。
望了一眼她们母女远去的背影,沈晏收回锐利目光。
倒是信王柴珣,终究忍不住酸了两句。
对沈晏,柴珣一直十分有敌意。
一半是因沈晏如今权倾朝野,另一半却是年幼时结下的梁子。
沈家之事后,隆庆帝与沈之行带着昏迷的沈晏在望源范七的帮助下逃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