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愤恨凝聚指尖,又去拧赵瑶光。
屋中伺候的丫鬟全都木头人一般站着看。
赵瑶光遇上这样不讲道理的粗俗妇人,只有躲闪的份。
外头看守的人探头看了一眼,只微挑眉便缩回头去。
母亲打骂女儿,那是人家信王妃的家事,他们外人管个什么劲。
上头给的任务,只是让他们到了藩地好生看守拘禁而已。
直到吉时将近,外头传来鞭炮声,唐氏才停手。
手臂上腰间肋下一串青印子的赵瑶光,泪水晕开了敷的妆。
这般境况下,她仍旧抖着手臂以细刷在泪痕处补了些粉。
体面,是她目下唯一能给自己的东西。
大概是香粉味道熏人,她反胃呕了一声,下腹微微抽痛。
盖上盖头,在丫鬟的搀扶下,她踏出门去。
相比起瑞王,柴珣几乎是被圈禁在王府后院一小亭子里,状况凄惨得多。
赵瑶光也在林娇娘死后,被塞进一顶轿子送进信王府。
这桩不合理法规矩的荒诞婚礼,连婚期也是不被祝福的。
纳吉、纳征、告期一切皆省,只有皇帝赏的一顶花轿从后院抬到前院。
诸般种种都告诉柴珣,他的父皇不仅是放弃他那么简单,而是……恨。
被一个皇帝憎恨,这几乎压垮柴珣。
他日日酗酒,便连今日也一身酒气下颌胡须青黑。
进门便先闻到恶臭的酒吐和喧闹。
柴珣那新鲜降临的老丈人,不知从何处寻得一个肘子一壶酒。
大喇喇在堂上吃了,吐了满地。
柴珣险些踩到一块呕吐物。
另一边,他的小舅子脸上纱布渗血,正看着喜堂上红绸满目怨毒。
一想到这三个嫁妆,会粘着他们直到死,柴珣后背如被虫爬。
心如死灰,有点粗暴地接过了赵瑶光牵着的红绸。
在左右丫鬟侍卫的冷漠注视下,柴珣扯着红绸越走越快。
拉扯得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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