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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法侵袭的光明。
宛如眼前的男人。
她忽然心思一动,脑中浮现出一个惶恐可怕的念头——接近他。
常年埋在阴暗里的丑陋生物,对光的敏感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发现有任何一束光,就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去,不讲体面,不讲规矩,只讲生存。
她就是在底层生活的动物,过早的熟知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建造出了一套独属于她的处事哲学——学会讨好,保持乖顺,永远听话,没有态度,不争不抢,逆来顺受。
若非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她在秦公馆没有活路。
可就是这样,还是要受欺负。所有人都欺负她。
秦佳苒垂着眼,静静看着面前男人锃亮昂贵到手工皮鞋,只要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一点点,一点点就好,那就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了.....
他看上去这么温和,绅士,好脾气,是很好接近的,是吧?
心底的声音问着自己。
谢琮月也静静站着,看见女孩脸上依次划过恍惚,哀伤,挣扎,似浮光掠影难以抓住,她仍旧维持着趺坐看蝶的姿势,一只手轻轻垂在腿上,一只手拎着鞋,也不管一直拎着会不会累,那海伦娜蝴蝶不知什么时候飞到她身后,仿佛停在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