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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在这里可以说如鱼得水,大晚上一个人睡那张镶了百宝嵌的老红木古董跋步床,也能不梦见女鬼缠她了。
思及此处,易思龄笑着摇摇头,日后儿媳嫁进来,对着这满院子的华丽古董,也不知是笑还是愁,若是个胆子不大的,那真是完蛋。
要不还是住出去好,这种四合院,真不适合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甜甜蜜蜜。
她瞥了一眼谢琮月,拿起母亲的腔调:“马上就十月了,离你三十岁没几天,打算怎么过?”
“家里人吃顿饭吧。”谢琮月声音极淡,指尖夹的烟蓄了半截灰白,也没有想着弹一弹。
“不摆酒热闹热闹?”
他闭了闭眼,藏住一些情绪,语气比上一句还要淡,“大小姐,饶了我。”
易思龄听出了不对劲,她时时刻刻都意气风发,井然有序的儿子,今天怎么回事?他看上去好累,累到说话都是勉强,这种累不是精力的疲惫,而是深深的倦怠和无力,对任何事都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