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俗务缠身。江从芝只道是他闹着别捏,却不知唐俊生更多的是因为与白玉过了一夜后产生了深深的背德感。江从芝还来不及去想如何哄他,陈由诗的局票儿便递了过来。自从他在春满阁歇了两日过后,江从芝在他面前显得更自在一些。
“芝姐儿,伯曼先生来了。”房门外传来龟奴的禀报声。江从芝正坐在梳妆台前边挑选着首饰,边问着高姨关于树兰的事情,听到门外的通禀立即住了声又应一声。随即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西装没扣扣子,露出里面浅褐色的西装背心,一头卷发用发胶固定着叁七分向脑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鬓角线,丰神俊逸四字形容他实不为过。陈由诗透过铜镜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笑了笑说:“还在梳妆?”
高姨很识时务地退了下去,江从芝对他笑了笑,转过来说:“陈先生都说了是重要的朋友了,自然要看重些。”女人笑起来十分好看,一双漆黑的眸子弯弯,嘴唇一咧,露出几颗玉白的整齐的牙齿。
陈由诗将手上的袋子放在桌上,走到她身后躬下身来看她的首饰。他透过镜子看了看她穿着的黑色修身袄裙,又挪开目光挑选起首饰来,一边说道:“换成一套白色的吧。”
江从芝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应了,想着衣柜里有哪些白色的裙子。他抽出镜箱的另一格,江从芝明显身子僵了一下,只因里面除了她的首饰,还躺着那几个干巴了的槲寄生的果子。陈由诗的气息也明显顿了顿,他透过镜子看了看她,可她低垂着眼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就在江从芝以为他发现什么了的时候,陈由诗拿出来了一个白色的珍珠发夹和一条项链:“戴这个,衬你的肤白。”她轻呼出一口气说好,挪开身子走到衣柜前挑选起衣服来。经历过刚刚的尴尬,江从芝急于找些话说:“今日的生日宴上会有许多人吗?”
陈由诗嗯了一声,走到桌边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皮草手笼说:“会吧,据我所知,军方和政府的人都要去,少说也有四五十个。”随即他摸了摸柔软的皮草递给她。
江从芝愣了一愣,接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陈由诗嘴角勾了勾,下巴抬抬说:“给你买的,冬天保暖。”
这种皮草手笼一般是富贵人家的女儿才能用上的,她眨眨眼似是有点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笑意却止不住地从眼里溢出来,甜甜笑着福了福身说:“谢谢爷赏赐!”说罢将手揣了进去小跳两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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